之前在課本中或電影裡看過納粹集中營,我的頭腦了解這是人類近代史上最黑暗的事件之一。但當我的肉身實際行走其中,看見當初納粹無人道拘禁「次等人類」的磚房,那些無辜的男人、女人、小孩留下可以堆成山的鞋子等實體證據,才真正有深刻的體會。
波蘭的奧斯威辛 (Auschwitz) 因為地處歐洲中心,而被納粹挑選為最主要的集中營。猶太人、吉普賽人、同性戀等「次等人類」從歐洲各地被送來這裡,在德意志民族精準有效率的民族性下一一被分類、凌虐、處理、銷毀,估計超過一百萬人在此被殺。此為人類歷史不可磨滅的一頁,而這個集中營也在1979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。
走進一個有各式凌虐牢房的地下室時,我眼眶泛淚、胸口有一股悲憤,像是疑惑地吶喊「我做錯了什麼?」同時又有種絕望無助的悲傷。
另外三位旅伴各有各的狀況,雷恩一路在咳嗽但咳不出痰、惠如躲在隊伍後頭偷偷哭泣、Tina則是在蓋世太保處決罪犯的刑場裡悲憤異常。
最奇妙的是,在參觀路線的最後一段,我走在廣闊的集中營區,忽然腰桿挺直、腳步豪邁,彷彿是一個納粹軍官在巡視營區,不斷在腦中說服自己「這一切都是對的!」
我意識到有些能量在運作,可以用排列小劇場的方式讓它「走完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