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:「我以為我已經不會哭,但我又哭了。 」她在催眠中找回住在身體裡的內在小孩。
我們的初始作業,就是內在的父親、母親、小孩所構成的三角習題。內在父母住在頭腦裡,而內在小孩住在身體裡。內在小孩看似最沒力量,但她是這個習題最重要的關鍵。
以下是她的覺醒催眠旅程(括號中是我的說明)…
擱下行李,坐進厚實的單人沙發後,阿龍老師問我前來的目的。我說,我覺得自己卡住了。 老師請我閉上眼睛,藉由呼吸感受身體,請我描述我所觀察到的身體感受。 「頭很脹很痠,在太陽穴,和後腦勺。」 「還有呢?」 其實我整個肩膀後背腰腿都很僵硬痠痛,但我那時心裡升起一股沈重的厭倦,讓我很不想開口,因為那已經是長時間陪伴我很久的老問題了。
老師看我沒有開口,說了一句:「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好好陪伴感受身體。」 這句話彷彿像一隻手拉著我去面對一個我努力很久,很想放棄又不能放棄的爛攤子,於是一股酸楚衝上腦部,我忍不住哭了。
老師問我:那個眼淚背後是什麼? 是挫敗感,但其實我很不願意承認。 為什麼呢? 因為我以為我已經不會哭,但我又哭了。
「妳慣性壓抑自己的情緒,不讓它出來。」 是的,老師說的一點都沒錯。 而神奇的是,透過眼淚和哭聲釋放出來後,頭部的酸脹感竟然減輕了。
(情緒像水,如果壓抑情緒的流動,就會凝結成冰,變成身體的痛。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好好陪伴感受身體,就是觀照、就是愛。原本凝結的能量便會融化、釋放成淚水,身體的不適也同時紓解。)
接著,老師請我再次感受身體的能量和感受。 我感覺到了一股壓力。 我回到小時候,當時誤信了爸爸要送我去「慢吞吞國」而嚇哭,家人圍在旁邊笑成一團。 我一邊說,一邊又忍不住哭了。
老師引導現在的我進入小時候的畫面,並問我會怎麼做? 「我會衝過去抱住她⋯⋯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她!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幫她?」我聽見自己哭著說出指責的話。
後來我帶她去海邊,在堤防上坐著,她在吃冰,腳晃來晃去,覺得有人幫她,她很高興。 我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,上上下下的撫摩著她的右手臂,安慰她。
我對小時候的自己說:「對不起,我以前也跟其他人一樣,不太喜歡妳。 」她聽到很高興,同時有點不好意思。
(內在小孩住在身體裏,身體是找回內在小孩的捷徑。案主在陪伴身體感受後,就進入到兒時的創傷。那時爸爸與家人取笑自己的哭泣,讓她覺得羞愧,為了自我保護,發展出壓抑情緒的人格。如實地看見、承認、懺悔,得以重新與內在小孩連結。)
老師請我觀察她的臉。 我眼前浮現的是小時候一張照片裡的臉:那時爸爸在大太陽底下要幫我和妹妹照相,我迎著陽光瞇著眼笑。 其實我不太想拍,不太想笑,只是在討好。希望自己是受人歡迎的…
接下來潛意識的畫面裡,她把笑臉像面具一樣揭起,面具下面是一個黑色的空洞。 那代表什麼呢? 笑臉下的我,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? 正如現實生活中的我,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,所以不斷的試,試了沒興趣,就一直換。
老師引導我進入黑洞,接著的畫面像是黑夜中的濃霧,好像又回到了原點,但又跟一開始不太一樣。我發現小時候的自己願意在大霧裡陪我。 這讓我覺得很溫暖,很謝謝她⋯⋯
(潛意識最有趣的就是會用畫面與感受來傳遞訊息,表層的面具與底層的黑洞,呼應了人們為了掩蓋黑洞,而不斷地培養面具。面具本來是中性的工具,但我們卻誤認(或希望)面具就是我。要找回自己的本來面目,黑洞是入口。)
雖然我感謝小時候的自己願意陪我,但是我又不太想讓她陪。這話在我說出口的同時,心裡覺得怪怪的。昨晚也尋思出了原因:表面上我想要陪伴,但在深層又覺得自己不夠好,覺得自己不配,不值得被重視。
在現實生活中,只要有人對我好,我就想逃走。可是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,也沒有真的很快樂。這讓我想到我媽,她把所有角色都扮演得很好,唯獨對自己不好。我很佩服她,可是我不想成為她那種人。可是我又覺得沒有成為她這樣的人,很自私,很有罪惡感。
(小孩像身體一樣是很直接單純的,但是在父母的教養下,會開始培養人格,產生許多的評判與自我矛盾。感受身體,並誠實觀察自己的人格模式,是療癒自己的開始。)
催眠結束後,老師說: 沒有人可以救你,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。你覺得卡住了,其實答案不在外面,答案就在自己。拯救自己的第一步,就是認出自己把自己卡住的模式。我們的初始作業,就是內在的父親、母親、小孩所構成的三角習題。內在父母住在頭腦裡,而內在小孩住在身體裡。內在小孩看似最沒力量,但她是這個習題最重要的關鍵。看見自己對她的排斥,並重新找回她。妳會發現是她從最深層給妳力量。
是的,我承認我一開始的起心動念就錯了。本來,就是自己能救自己,是我一直用各種方式,看似忙碌,其實在逃避自己。我的大腦真的很吵,老師也教我如何用呼吸超越大腦的實修方法。希望可以早日喚醒那個真實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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